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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古兵器重塑新生——走近石家庄市“古兵神医”

2019-02-28 11:13:17 来源:石家庄日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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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为闫民父子在修复古兵器。记者赵元君摄

晓战随金鼓,宵眠抱玉鞍。愿将腰下剑,直为斩楼兰。一首塞下曲,说不完的金戈铁马,道不尽的壮志豪情,如今曾经的兵戈利器早已锈蚀斑斑。古兵器修复师闫民,凭借一手驰名中外的精湛技艺,能让蒙尘的古兵器重现锋利。日前记者走近这位“古兵神医”。

●家学传承 情定刀剑

2月27日上午,记者造访了闫民位于新苑小区内的工作室,两间屋子虽然不大,却挂满了不同朝代的刀枪剑戟,锋锐之气扑面而来。这些曾经锈蚀斑斑的利器,如今焕发新生,好像在向人们诉说昔日的辉煌。“这些兵器都是我亲手修复的,每一把都是古代冶炼技艺的结晶,能让他们重现风采是我的荣幸。”摩挲着手中的兵器,闫民感慨道。

今年64岁的闫民祖上是邯郸大名人,爷爷是一名兵器匠,精通武艺,还曾经上过战场,在当地赫赫有名。19世纪中期,家乡遭了水灾,一家人北上逃荒,落户在了石家庄。闫民的父亲继承了爷爷的手艺,解放后为乡亲们打点农具。小时候,闫民最喜欢听爸爸讲述爷爷的故事,对兵器有着独特的感情。在8岁那年,闫民还曾花费半个月的工夫,用粗铁丝敲打出了一把小剑。

1972年,高中毕业的闫民工作后,做过车工和钳工。那时他便开始尝试自己打造兵器。他的第一个作品是一把仿清代的牛尾刀,他从拖拉机上找来弓字板,用厂里的机器做出雏形,之后再在父亲的指导下用磨石细细打磨,足足用了半年时间才打造成功。

●孜孜求索 名扬四海

1984年,闫民辞职做起了生意。无论走到哪里,他都会到古玩市场上搜罗古兵器,这些融汇了先人高超技艺的器物让他如痴如醉,唯一美中不足的是,这些兵器随着岁月的侵蚀,很多都失去了昔日的风采。“既然我有家传的手艺,为何不尝试着修复呢?”就这样,闫民走上了古兵器修复之路。那个年代消息闭塞,相关资料少之又少,闫民除了在图书馆的史料中找到一鳞半爪,余下的只能自行摸索。

后来,闫民干脆放下生意,潜心研究起了古兵器修复技艺。为了学艺,他走遍五湖四海求教名家,甚至还远赴日本购买资料。多年精研,让闫民在兵器修复界打出了名气,中国刀剑、日本刀、大马士革钢刀、马来克力士剑统称世界四大兵器,而闫民都可以修复,一些国外的收藏家都会找他修复藏品,“古兵神医”就是行家们送给他的美誉。有一次,台湾的一位收藏家慕名寄来一套价值300多万元的古剑委托他修复,闫民不眠不休修复了几个月,成果让对方赞不绝口。

●寂寞为伍 半生研磨

修复古兵器是个寂寞的工作,有时为了修复一把古刀剑,闫民会连续几个月把自己关在工作室里,陪伴他的只有各色磨石和渐渐重放光芒的刀剑。闫民修复的每一件兵器都投注了大量心血,在修复前,他会先分析兵器的所有信息,器形、年代、制作工艺、制作地域等,之后再制定出适当的修复方案,没有绝对的把握绝不动手。

古刀剑修复,最重要的便是研磨,根据兵器材质和锈损程度,所用的磨石和工具都有严格的要求,在闫民的工作室中,不同的磨石数百块,各类工具上千种。闫民对自己的研磨手艺非常自信,他曾经修复过一把战国时期的铁剑,为了清除剑身上大大小小的锈泡,他先用针头一个个挑破,之后再把磨石切割成1厘米到2厘米的石片,反复推磨刃身,用专用的矿物油和各种金属粉末,调和成一定比例的混合物,用棉花蘸着对兵器进行推磨。前后研磨了半年多,曾经锈蚀斑斑的古剑焕发新生,剑刃上的纹路清晰可见。

在研磨时,闫民从未戴过手套,他说:“研磨要用手触摸,用心体会。磨到不同部位,会有不同的响声,不同的感觉,只有用手指零距离感受刃身,才会感触到它们的呼吸。”

●子承父业 留住瑰宝

如今,年过六旬的闫民已经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古兵器修复大师,经他手修复过的古兵器近千把,就连一些知名的博物馆也会托他对文物进行修复。2018年年底,闫民的古兵器修复技艺还被评为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,这更坚定了他将这门技艺传承下去的决心。

如今,闫民的儿子闫鹏也从单位辞职,一心向父亲学艺,虽然儿子对古兵器的痴爱不逊于父亲,但在闫民看来,儿子要走的路还很长,古兵器修复涉及的技艺繁杂,对木工、缝纫、金工、漆艺、研磨等手艺都有极高的要求,要想熟练掌握,没有二十年的火候绝难出师。“随着时间流逝,古兵器会越来越少,做这一行就像和时间赛跑,我们父子要做的,就是留下这些先人的瑰宝,让后人们也能欣赏到。”闫民说,如今他正在写一本关于古兵器修复的书,未来还想用自己的藏品开博物馆,为这门技艺的传承寻找更多的出路。

在闫民的工作室里,悬挂着一幅魏碑书法卷轴,最后一句“残生了无悔,情定刀剑魂”也许正道出了闫氏父子的心声。(记者赵元君)

责任编辑:李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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